顶尖国产推理
难得一见的国产推理佳作,是迄今看过的国产顶尖作品之一。非常明显的日式风格,但是不落窠臼。三条线索并行,但是节奏把握得非常好,行文不紧不慢又层层递进,这一点很少国产作品能够做到,大部分都恨不得从一开始就按下快进键,缺乏气氛营造和人物心理刻画。
三条线索最后汇集得也非常自然,但是再反转成小女孩是真正幕后策划,有点画蛇添足。结尾袁午的回忆,也是暗示父亲应该是被隔壁的女孩下了毒。把这样一个复杂黑暗的诡计安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怎么都太牵强。除此之外,整体水平都非常优秀,值得一看。

“消失”背后的意犹未尽
文学性是网剧《消失的孩子》一个重要的属性。《消失的孩子》改编自网络小说《海葵》,海葵很美,看上去像花朵,却是捕食性动物,它依靠几十条触手上的特殊刺细胞释放毒素来猎取食物,但是海葵的生存却必须依赖在岩石、珊瑚上的锚定,也就是说海葵属于半寄居物种。非常明显,原著《海葵》对应的就是女孩儿恩怀,极度缺乏爱没有安全感的她,在与莫莫相处中,逐渐将自身情感如海葵般寄生于杨远一家,小说中也是恩怀策划了这一切——父亲许安正坐牢,而袁午必定不会让杨莫活着离开。恩怀希望在警察发现许安正的秘密后,以狸猫换太子的方式取代杨莫。其实,剧中袁午寄生于父母,林楚萍在情感上寄生于哥哥,三条叙事线的主人公都指向了海葵的生存特点。
在改编过程中,电视剧抽离了幕后真凶是一个心性丧失的女孩,或许作为大众视听艺术的电视剧,让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成为真凶太过残忍。但是我们依然通过蛛丝马迹,例如恩怀有意无意引导杨远说,莫莫是不是没有离开单元楼,在抓捕许安正现场恩怀对父亲说: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这些细节刻画,无一不在指出恩怀对其父亲罪行是多少知情的。
《消失的孩子》文学性的重要意义在于,表面上看,该剧以本格推理的剧情演绎,抽丝剥茧般将孩子失踪案、许安正迷奸案、袁午藏尸案第次解开,在以剧本杀的主线推进、辅线任务剧情演绎中,引导观众进入角色扮演般身临其境的观剧效果。但剥开非典型性刑侦破案剧的外衣,该剧却是社会派推理演绎下,对于现实性、社会性的人性剖析。
“你叫杨远,但你从未走远。你的生活陷入一种循环的困境”,该剧每集开头以第二人称叙述的这句话,深刻导出现实中无数如杨远一般负重前行的中年男人,事业的瓶颈压力、妻子的唠叨、丈人家的蔑视、对孩子内心的爱和现实中的疲于奔命,让其陷入典型中年危机的囚牢困境。
即便莫莫患有多动症给杨远家庭带来巨大压力,但在恩怀眼中,这个三口之家却是如此美满幸福的一家人。父母离异、极度缺爱,造成恩怀心理的扭曲与心性的缺失,爱的缺失让恩怀有着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感与冷静。
习惯了从小到大在父母呵护中成长的妈宝男袁午,辜负了父亲给他起的名字,没有活出正午阳光下的男子汉,因为赌博恶习、社恐、神经官能症的袭扰,失去了婚姻、失去了孩子监护权,失去了母亲,袁午成了生活的旁观者,当父亲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和依靠时,父亲突发疾病撒手人寰。表象解读袁午藏尸动机是为了冒领退休金,深层次则是最后一个关爱他的亲人失去后的恐惧,他力图通过藏尸达成与父亲依然共处一室的虚幻亲情,逃避如其梦境中围观者的指责。
正如迷奸案受害者林楚萍具有典型“恋兄情结”一样,该剧的三个案情人物——莫莫、袁午、恩怀,都有着一定的人格缺陷,这种缺陷有的是疾病,更多的却是由家庭、社会的蝴蝶效应引发的。假如莫莫母亲没有送走那条孩子喜爱的小狗,没有望子成龙般的鸡娃教育方式,杨远如果能坦率向妻子告知孩子患有多动症,莫莫或许就不会躲起来导致被绑架。假如恩怀的母亲能够给予孩子更多的母爱,父亲能抽出更多时间与孩子沟通,恩怀或许就不会心性缺失。袁午的母亲如果从小更多培养孩子的独立意识,而不是一切都大包大揽,或许袁午作为名牌大学生在走向社会后,会有更强的抗压性。林楚萍的哥哥假如不对妹妹过于宠爱,及早发现她的恋兄情结,鼓励其走出自我,或许被迷奸的悲剧不会发生。延伸开来,我们的社会对于成功的定义,对于婚姻、家庭、孩子教育物欲化的标签设定,更是该剧几乎所有人物弥漫的焦虑和不安情绪的源头所在。而这种透过三个案子所折射的现实批判精神,是该剧深刻文学性带来的强大情感穿透力之所在。
该剧在文学向影视的转化过程中,更多将目光锁定人物的心理活动刻画。与文字对于心理活动描述可以赋予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的留白想象空间不同,电视剧作为视听语言艺术,对于心理活动的视听转化,需要主创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下更大的功夫,也需要演员更为出色细腻的表演。该剧在艺术呈现手法上,削弱了刑侦题材中警察作为第一视角的高度参与性,而是将其与观众一样,纳入案件推理的第三视角。全剧通过倒叙、插叙,甚至不厌其烦地重复相同情节,在打破线性叙事的常规后,重构了案件发生的时间、空间排序。三个案件共发一室齿轮般无缝咬合下,却屡次陷入乌比斯环的无尽循环往复中,每个假设推理在一遍遍推倒后,折返跑步般一次次回到起点。整个解开谜团的任务,不再单纯依靠刑侦技术、逻辑推论、证据链锁定的传统刑侦剧叙事模式,而是更多从人物家庭背景、性格刻画、心理活动的轨迹去铺陈剧情,营造戏剧冲突,进而一步步分析角色人物的作案诱因与动机,该剧也没有着力鞭挞人性的阴暗,而是分析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该剧于一般刑侦悬疑题材电视剧的不同之处。
在文学转化影视的过程中,这部剧高度重视心理活动刻画并成功实现心理刻画非常值得肯定。袁午与恩怀的扮演者,将人物复杂的心理活动,通过表情、肢体语言刻画的有层次感,尤其作为零零后恩怀的扮演者,将女孩儿爱与被爱的渴望,对莫莫姐弟般的情感,既渴望莫莫被解救,又企图取而代之的内心挣扎,极其冷静、克制却又无比细腻的演绎了出来。
该剧大团圆的结局并不意外,莫莫一家的团聚,袁午与妻子的和解,林楚萍走出自我,恩怀再次走进杨远一家,这样一个温暖的大结局从民族性格到观众接受度,都是极其精准的艺术正确。但是细细品味,又似乎有很多真相犹如魔鬼般隐藏在细节中。在海洋馆,杨远对恩怀说:失去莫莫,也就失去了你,以及杨远在医院面对警察询问莫莫案情时,杨远手指局促敲击病床扶手的特写镜头,包括许安正在审讯室接受询问时,对警察说: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真相。这些细思极恐的细节,留给观众真相在结局之外的意犹未尽。尤其杨远在街边小摊喝粉丝汤时还是捂了一下依然疼痛的牙齿,这种意犹未尽恰恰才是真实的生活。真相有可能被隐藏,但生活却必须继续,我想,这或许是该剧留给观众最大的结局彩蛋。
(作者系《文艺报》艺术评论部主任、北京文联签约评论家)
铁凝:文学最终是一件与人为善的事情
范迪安:置身时代的“现场”就大有可为
徐则臣:《静静的顿河》,故事的力量 ( 视频)
霍艳X徐刚:我们的时代,他们的文学——关于新时代文艺批评的对话
原创《消失的孩子》剧情解析:到底是谁伤害了杨莫
《消失的孩子》根据贝客邦的小说《海葵》改变而成的,作品颇有点日本悬疑小说的味道,在悬疑色彩类日本小说家在国际上是独具一格,因为它们国家长期闹地震,人们总是处在一个惊悚肝颤的环境里,大部分人都有些抑郁心理。小说按着三线叙说,很像《胆小鬼》作品的风格路线,电视剧从第一个故事杨莫失踪案开始,慢镜穿插又引出了《冒领养老金》和《林楚萍》的案件,那么杨莫到底是谁藏起来了呢?作为办案中女警,她一开始把怀疑对象放在杨远的身上,因为杨远整天和妻子吵架,双方也许离婚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另外杨远买了两张去孩子奶奶那个地方的车票,亲生父母怎会绑架自己的孩子呢?女警把细小的情节都会放大,有的时候感觉她这个配角,光环都要超越主角了。
女警张叶在调查许安正在上车前那个监控录像的时候,她忽然起了疑心,就是许接到电话后,在车前停留了一分钟,就好像大难临头似的,她知道他的内心里一定藏着一些秘密,这个秘密和杨莫的失踪案没有关系,因为他们两家没有任何矛盾和恩仇了,他犯不上去杀害杨莫一个小孩子,杨莫在小区和袁午有几次正面的接触,一次是找黑狗,一次是一起埋葬了黑狗,我发现杨莫很像袁午小的时候,也许杨莫要是总是听妈妈的话,长大后就成为另外一个袁午了,他是不可能杀害杨莫的,他连和别人说话都没有勇气,更别提杀人了!
本片里最为出色演员就是袁午了,作为剧中唯一不是专业演员的演员,却把剧中袁午的角色刻画的如此深刻,作为歌手出生的魏晨,对袁午角色的深入也许是他来自生活中积累和沉淀,他和杨莫之间只是小区邻居之间的关系,他没有伤害杨莫的动机,两人的精神状态却却相反,袁午不想脱离父母,而杨莫面对母亲的严厉父亲的谎言,他却想脱离家庭,许恩怀的房间为什么上锁?他的父母离了婚,他又经常从女儿的房间暗道里穿过去找林小姐,可能这一幕被女儿看到了,女儿误会了父亲,古人云:“女大避父,儿大避母”。
所有说女儿把房间上了锁,父亲经常不回家,而且很讨厌她,她每天放学回家,连热乎饭都吃不上,后来认识了杨莫,在他的家里吃了饭让她体会到家的温暖,她喜欢杨莫的父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她想取代杨莫家庭地位,希望杨远一家可以收养她,有子女是不可能收养别的孩子的,所有她杀害了杨莫,尸体就放在了暗道里,那个暗道里还有袁午父亲的尸体,这种正常人逻辑还是有点不清楚,杨远夫妇怎会收养一个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呢?也许许恩怀还是个小孩子,大脑还没有发育完整,她的思维逻辑还是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