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神秘而危险的境地
柯南•道尔爵士创作的《福尔摩斯》,一度令许多读者在阅读完后坚信小说就是由一位名为“华生”的医生自己与福尔摩斯这位大侦探共同经历的记录,尽管内容虚实并存,但基于对“福尔摩斯”这一人物的好奇与钟爱,人们更乐意于相信他确实地存在于生活之中。 《英伦魔法拾遗》是苏珊娜•克拉克继《英伦魔法师》之后推出的短篇集,全书共八个故事,以英伦三岛不同时期的奇幻传说核心,同时又有其作品之中人物故事的延伸。克拉克笔下的魔法世界亦如道尔爵士一般,其已臻上乘的文笔行文自然而不显张扬,对英伦魔法故事奇幻世界的构造,令读者完全相信魔法、仙灵、仙境诸如此类的确实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只是或被历史尘封,或因境域差异而不得于眼见。 读过《英伦魔法师》的人或许对于故事之中诺瑞尔与斯特兰奇两位魔法师运悬而未决的命运充满了好奇,但这本《拾遗》并非续集,而是讲述着同一背景下不同时期普通人与仙灵之间的联系。其中有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祖先与仙灵魔法关系探讨的故事《贪婪山》,也有以仙灵为主角提示其种族特性的《西蒙内利先生,或曰仙灵鳏夫》。而《汤姆•明风,或曰索尔斯比仙桥落成记》则对仙境进行了描述,而《约翰•乌斯克格拉斯和坎布里亚的烧炭人》则讲述了乌衣王这位伟大魔法师的另类传说。 以《西蒙内利先生,或曰仙灵鳏夫》为例,故事讲述了一位仙灵私生子巧遇同族人,进而揭开了自己身世之迷,同时也对仙灵这一奇特的族类其品性有崭新的认识。仙灵们利用障眼法变幻出虚而不实的华丽景象以迷惑人类,同时又随心所欲毫无情感的对人类或族人施以暴行。 魔法、仙灵、仙境,这些玄之又玄的事物,在现实之中似乎与常人并无半点联系,只存在于传说或文学之中,任何一个民族其自身都有奇幻文化的存在,中国的仙术、道法较之于英伦的魔法,除其思想与目的不同,其根本是起源于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探索与想象。客观而言魔法是否真实存在并非克拉克的创作目的,但在民间流传的这些与之相关的故事却体现着一个民族的特性。 英国伦敦大学的约翰•萨瑟兰教授说在英国文学中有着悠久的怪人传统(eccentricity),这不同于美国对于“怪人”的理解“quirky”或是“creepy”,从克拉克魔法世界中对仙灵以及魔法师其性格的描述上可以看出,在这奇幻世界之中仙灵的特征是古怪与反常的,这符合约翰•萨瑟兰教授提到的英国的怪人传统,事实上这种文学表现形式是以一种来自于民族的自我嘲弄和反叛精神的表现。 英国阿伯丁大学的詹姆斯•萨瑟兰教授在序中说这是一本了解仙境及仙子的入门级读物。不同于普通奇幻故事,克拉克笔下的这些故事不论是其文学意义或是对魔法探究上都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它不仅仅带领我们进入了一个民族的奇幻时代,更将这个民族的思想展现于世人面前。因为克拉克从创作这一奇幻故事伊始就并未打算将情节视为首要目标,而是在于创造并还原一个完整的魔法世界,这是一个既让人好奇、兴奋,同时又让人觉得向往的世界。正如人们对于福尔摩斯的喜爱一般,钟情于魔法的人们或许更愿乐意相信魔法的退隐只是仙灵与魔法师对于俗世的厌恶与其自身的怪脾气。

克拉克短篇小说集》刘慈欣模仿的科幻巨匠,带你凝视宇宙
外星人存在吗?为什么外星人还没有找到人类?
减肥方法层出不穷,比如来一次无痛且速效的“电传旅行”!
以上这些“异想天开”,均能从《阿瑟·克拉克的短篇科幻小说集岗哨》中,得到启示、打开脑洞。
比如,克拉克曾在一次访谈中,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外星人还没有找到人类
他们可能在遥远的过去已经来过了,比如一万年或一千年来访一次,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一切。
他们可能已经在我们的星球四周设立了隔离区,他们比我们高太多层次了,因而对我们完全没有兴趣,就如同空气。
也许,他们的探测器显示“地球上不存在智慧生命”。
1951年,克拉克为 BBC(英国广播公司)创作了短篇小说《岗哨》,却没有被采用,然而它成了影响世界科幻界的不朽之作《2001:太空漫游》的创作蓝本。
刘慈欣,在一次获奖感言中,讲述了他第一次被克拉克击中的时刻:
在创作了《2001:太空漫游》之后,克拉克的小说中开始出现神秘主义元素,并将背景放在宏大的宇宙之中,讲述的大都是技术高度发达却又充满偏见的人类,在遭遇了更高级的外星智慧生物后的故事。
《岗哨》是《阿瑟·克拉克科幻短篇全集:爱这个宇宙》其中的一部,收录了29个经典短篇。在脑洞大开的故事情节中,流露出作者的巧思幽默、对人类生存与命运的思考、对宇宙终身热爱与敬畏的款款深情。
他的短篇不同于长篇小说那样,把大量笔墨铺陈在情节之上,而是专于“问题”,对“问题”保持纯粹而迷人的好奇心,并由此延伸出对可能性的探讨,这其中交织着科学技术,也交织着对人文的关怀,以及人类如何与自己、如何与宇宙相处的艺术。
因而从某种程度上说,科幻,就是以现实为参照,以想象力来贯通过去、现在与未来,是以“问题”为内核的一种思维发散。
阿瑟·克拉克终身对宇宙、对太空、群星的无限热爱,扎实的科学功底,以及大胆的前瞻性,再次在这部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科学与外太空,现实与未来交相辉映,激发你跟随他深邃的目光凝视这广袤的宇宙与星空。
所有太空科幻作品的诞生,可能最初都来源于对宇宙星河好奇的一瞥。而阿瑟·克拉克的这一瞥,直接将人类想象力的水平拉到了有史以来最卓越的高度。
阿瑟·克拉克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
年幼的他,喜欢仰望星空,阅读美国地摊科幻杂志,在自家农田上测试自制火箭。拿硬纸板和透镜做成望远镜定位月球;
青少年时期,他加入英国行星际协会,在他成年后长期担任该协会主席;
他拥有伦敦国王学院的数学和物理学一等学位;
在二战期间,他还加入了英国皇家空军造过雷达;
他是现代卫星通信理论的奠基人,距离地球4.2万千米处的同步卫星轨道被命名为“克拉克轨道”,你每打一个电话、看一次电视、刷一次网页,他都与你同在;
他写了《太阳帆船》之后,NASA开始研究太阳粒子。
阿瑟·克拉克与另外两位美国科幻大师:艾萨克·阿西莫夫、罗伯特·海因莱因被并称为“黄金时代科幻三巨头”,这三位神级的科幻作家,被称为不可逾越的巅峰,所不同的是,阿瑟·克拉克更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先知”、“伟大的太空预言家”。
他成功预言了将近80年来的科技发展,许多预言今天仍然影响着我们的科技和生活。
比如,在他的作品《与罗摩相会》中,启动了“太空卫士工程”,这一预言在1992年得以实现,美国正式启动了太空卫士计划,也令美国宇航局(NASA)在10年里发现了90%的近地小行星。
在他的《遥远的地球之歌》里,预言了人体冷冻技术,截止2014年,美国已有250人进行了人体冷冻,1500人作出在死后进行冷冻的决定。
更为大胆的是,在1959年,他预言10年后的6月左右,人类将首次登上月球;果然在1969年7月20日,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迈出了人类的第一步。
甚至于,他多次在作品里构想了与外星文明接触的可能,并留下这样的预言:2030年人类将遇到外星文明。这一次能否成真呢?
阿瑟·克拉克写过100多部作品,被译成40多种语言,总销量超过1亿册。他一生中拿遍了雨果奖(3次)、星云奖(3次)等几十种科幻至高大奖,以及美国科幻与奇幻作家协会的终生成就奖——大师奖。
他的代表作“太空漫游四部曲”曾经影响了半个世纪的科幻主题文学、影视作品,其中包括《三体》《流浪地球》《降临》《阿凡达》《黑客帝国》《普罗米修斯》……
就在今年的6月30日,第35届阿瑟·克拉克奖揭晓了,这个奖的意义正如阿瑟·克拉克所说:“想象力是人类塑造未来最有力的工具”——旨在永远提醒人们,要保持想象力,保持探索精神。
这或许是我们跑赢人工智能唯一的优势。
(转)克拉克先生的太空“小夜曲”生死大拷问以及预言上下文
克拉克先生的太空“小夜曲” 生死大拷问以及预言上下文
不管阿瑟克拉克先生在科幻小说界有多著作等身,奖项无数,但他为一般公众所知,还是因为库布里克的那部《2001太空奥德赛》,这个历史现实虽然不免让人懊恼,但也只能不得不接受,更何况库氏的电影本来也偏小众,还挺极端,而在初期更是收获了主流评论界的很多冷嘲热讽。提起克拉克先生,第一个印象应该就是太空,广袤深邃,又孤独,跟《星球大战》里那种嗖嗖嗖的光速完全不一样,而且展望未来的同时,也不忘更遥远的过去,那个人猿拿动物骨头当工具的刹那,展现出来的“科技”含量与开创精神,不会输于任何一种太空飞行器的发明与发射。
但在《太空漫游》四部曲这样的“巨著”之余,克拉克先生也写短篇,此次文汇出版社整理成三本全集,我看的是头一本《岗哨》。而《岗哨》是其中一个短篇,在1951年春天首次发表于《十个奇幻故事》。这个故事讲一个月球地质学家在月球上的工作,生活,以及离奇遭遇和人生感悟。这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克拉克式故事,而它让我印象最深的地方在于,这篇本来是在1948年的圣诞节为一个BBC举办的征文比赛所写,但结果别说获奖,得入围都没入,多年后克拉克先生好象还是“耿耿于怀”,说常想知道最终获胜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其实这篇小说集如果做得再“专业”贴心一点,应该把当年获奖的那篇揪出来,买下版权,跟《岗哨》放在一起对比,看哪篇更有资格获奖,当然还有入围?:)
而向中国读者推荐克拉克时,一般都会提到特德姜,还有刘慈欣的名字。而后者更是曾谦称自己的作品,都是对于克拉克先生的拙劣模仿。而在《岗哨》这本短篇集里,最容易让我联想起刘慈欣,或者说是最和他所思索的人生命题合拍的,应该是《破裂应变》一文,而按克拉克自己所言,这个故事同样是《2001》小说与电影的蓝本故事之一。这个故事发生在一艘太空货船上,储藏氧气突然没了,而货船上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撑不到交货的那一天。在这边,克拉克先生为自己打破规则的设定“自圆其说”了下:“长途旅程船员不能少于三人”为太空旅行基本规则之一,其背后有坚实的心理学理论基础。不过,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可能还是因为两个人的对决,更像是俄罗斯轮盘赌,而要是三个人的话,就有点怪。但这不是这故事最核心的内容,接下来两个人想了很多办法,但还是没用,只剩一个办法两人都心照不宣,那就是只留下一人,氧气就够了,但谁留下来了?除了文明的“抓阄”,还有不太文明的谋杀……而文中还有一句现实到极点的话,那就是只要三天不吃饭,人类所有的文明“伪装”,都会被揭穿。意思就是在生存与文明之间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你会怎么选?而刘慈欣先生对此一极端倒是似乎一直非常热衷,曾在一次对谈中详细聊过,这可能也算是他深受克拉克先生影响的其中一方面吧。
这第一本《岗哨》里的作品是从克拉克先生第一个发表的故事《电传旅行!》开始,那时他20岁,然后这第一本收尾于1951年发表的《月球假期》,感觉这头尾两篇都是关于旅行的,只是方式不同,而且看他早年写的文章,可能更幽默与讽刺一些,后面的文章则越来越老到,收敛些,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在我看来,克拉克先生的文笔,即使不单是以科幻作家的标准来衡量,也是非常好的,当然这其中应该还有翻译的部分功劳。
科幻再怎么天马行空,终究还是对于当时现实世界的某种观照与反应。而写于1950年的《天敌》,其中的“主宰”一角极容易让人想起希特勒来,这本质上当然就是个元首想复活的故事,但小说中又加入了另一个角色,是一个持不同意见,甘愿被“流放”的哲人,他最后跟主宰的对决,应该还是体现了良知与邪恶的比拼,不是个一局定输赢的简单过程。
当然,克拉克先生也不是始终关注着太空,以及宏大的人文,还有很多“奇技淫巧”式的发明预见。比如在《通向海洋之路》中,克拉克先生成功预言了超便携音乐播放器的发明,乔布斯应该是他的信徒之一。但这事儿还没完,倒不是克拉克先生要找乔布斯要创意版权费,而是他的预言还有另一半,那就是他认为这种播放器很快会变成重大的公共威胁,因此被禁用,但可惜的是,到这本短篇集中文版上市时为止,这一预言还没有实现,而与此同时,这种所谓的超便携音乐播放器,应该早被智能手机所淘汰。当然智者“万”虑,必有一失,不过话说回来,全球首只耳机早在1924年就被发明出来了,但这种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在公共场合开“个人演唱会”的发明,导致的公德心冲突,在一些不那么喜欢讲文明的国家,还是会时有发生,只是还没激进到要把播放器禁了的地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