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 2025-07-29 03:11:47
茯苓有国事缠身,没住几日便要回去了。临走前一天,她们坐在婆婆院中大槐树下喝茶,茶碗里放了特别腌渍的青梅果干,未缓吃着无感,茯苓却觉得特别对味。是以未缓包了一大包给他们带上,让竹游揣在怀里。 “你说你们何时能出这元境,我们进出一趟可太费事了些,不然你生产的时候,我当来瞧瞧,看看到底痛得怎么样?”茯苓一边喝着茶,一边挑拣里面的果干吃。 她这话说的,未缓抬头来瞥她一眼,是看人挑担不吃力的心态么!痛得哭爹喊娘有什么好看的,何苦自己吓唬自己。 她还没回话,倒是对面坐着的婆婆先开口:“哑姑娘这风头太盛,还是安生再等等吧,等上万八千年的,外头那些东西都健忘,时移景异,没几个人记得了,到那时,你们再回去;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谁还绑得住你们!”她说着话,低头把茶碗里的青梅都撇出去。 嗯,未缓觉得婆婆说得极有理,她跟着点了点头。茯苓则一声叹息。 竹游和茯苓走后,重霄和未缓把精力都放在逼问小泽这件事上,虽然眼看着孩子就要足月,再等几日就落生了,他们却突然对孩子的性别燃起了空前的兴趣。虽然问了许多回,小泽都装着一幅不会说话的样子,蹲在椅子上,一条白毛尾巴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晃到左,满脸无辜的傻模样。 最后只好放弃了。 随着未缓产期的临近,重霄的坐立不安比浑身已有些浮肿的夫人更胜。他一日三趟的去敲隔壁临家的柴门,请婆婆来看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不放心。他这晚夜已深了,又来敲门,婆婆打着哈欠终于不能再忍,婉约道:“这位郎君呀,你外头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老身帮你把他带进来,你们叙叙旧、聊聊天如何?” 所以暮淮来时,正是未缓产前两三天。他才跨进门槛来,大概是怕他们这茅屋的柴木门框太矮,着意低了低头。未缓起身相迎,他倒客气得很,含笑问了她近况,又把茹茵姑姑托他带来的一个弹墨绢绫包袱交给她。 他和重霄两人坐在院中夜合树下喝酒时,未缓在窗边打开包袱来看,是大大小小的一包婴孩衣衫,各样颜色各种式样,她一件件拿起来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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